疫境自救——情緒支援社企冀以陪伴港人捱過共同創傷

早前隔離設施發生數宗企圖自殺事件,又有傳媒報道隔離人士與職員爭執。本台接觸曾在竹篙灣隔離設施的新冠康復者阿恩,隔離的九天內她和家人都壓力爆煲,即使曾致電官方單張上的精神健康熱線,卻每次皆未能接通。疫情下人們飽受情緒困擾,政府提供的精神健康支援渠道始終有限,我們還可向誰求助?,除了探討心理健康,還會舉辦不同活動供大眾參與。

疫境自救——情緒支援社企冀以陪伴港人捱過共同創傷

早前隔離設施發生數宗企圖自殺事件,又有傳媒報道隔離人士與職員爭執。本台接觸曾在竹篙灣隔離設施的新冠康復者阿恩,隔離的九天內她和家人都壓力爆煲,即使曾致電官方單張上的精神健康熱線,卻每次皆未能接通。疫情下人們飽受情緒困擾,政府提供的精神健康支援渠道始終有限,我們還可向誰求助?,除了探討心理健康,還會舉辦不同活動供大眾參與。

早前隔離設施發生數宗企圖自殺事件,又有傳媒報道隔離人士與職員爭執。本台接觸曾在竹篙灣隔離設施的新冠康復者阿恩,隔離的九天內她和家人都壓力爆煲,即使曾致電官方單張上的精神健康熱線,卻每次皆未能接通。疫情下人們飽受情緒困擾,政府提供的精神健康支援渠道始終有限,我們還可向誰求助?,除了探討心理健康,還會舉辦不同活動供大眾參與。

以陪伴捱過創傷

近年社交平台上的民間情緒支援專頁冒起,就讀護理系的細C剛好於疫情期間設立了情緒支援社企「Shelter」,與幾位同為大專生的團隊成員,一起見證了數波疫情爆發。

她從新聞報道中留意到早前隔離人士精神崩潰的狀況,身邊的朋友亦紛紛「中招」,在家居隔離期間皆向細C訴苦。有見疫情帶來這種集體壓抑的情況,細C便決定要好好發揮其社企的作用:「有一位講者說過,『 多大的創傷,有人陪伴都能捱得過;多微小的創傷,沒有人陪伴都捱不過』。我們留下來的人只要共同面對這個創傷,便能捱過了。」

捱過疫情的關鍵是連結

自二月起,「Shelter」舉辦了一連串針對隔離人士的活動如網上讀書會、分享會、健身課等。團隊成員特別提到讀書會,認為亂世中要有思考及知識,讓人學習面對災難。

除了保持思考,團隊成員Candice認為,捱過疫情的關鍵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連結:「你並非自己一個人,雖然不能離開家門,但我們可以通過網絡去連繫大家。」「Shelter」團隊在第五波期間,開設Telegram群組讓大家大吐苦水,這正是成員子豪當初的想法:「他們會分享與疫情相關的事,例如說自己隔離的經歷。我希望他們可以在Telegram群組裏面找到自己需要的支援,甚至可以由一個被照顧者,進步成一個照顧者。」現時群組內超過一百名參加者,每天訊息極多,參加者互相分享生活壓力,甚至連親人去世都會在群組內傾訴,可見這群年輕人之間的信任。

發揮民間自救精神 彌補大機構與官方渠道的限制

小型社企的規模和資源都難以與政府或大機構比較,但他們與參加者的連繫,以及和其他民間單位合作的過程,令到他們漸漸找到自己的定位。

「有一晚我們邀請了特殊教育老師,分享疫情下如何處理的親子關係。當晚參加者的回應非常踴躍,我們本來以為受眾都是家長,怎料有三分之一的參加者都是老師,然後一同討論如何做好這件事。他們面對的工作不簡單,卻盡力做好自己,對於我們來說都很感動,覺得我們也要做好自己。」團隊成員Candice也因參加者的分享而感到鼓舞。大時代下,小人物的經歷也能互相啟發,每個人也能發光發熱。

「Shelter」亦有和其他民間心理知識或情緒支援平台合作,如「吾係心理學家」等,細C認為這就是彰顯民間自救的方法:「我覺得不同社企在做各自擅長的角色,用他們擅長的方式去做。我就是一班大學生,喜歡玩樂、做無聊事,和大家建立關係。這個就是民間自救的方法,當政府或者大型團體的工作會有一些副作用的時候,社企和民間組織便要彌補,將副作用減到最低。」

「我覺得Shelter正在做的就是為香港示範一次如何去愛。」團隊成員Chris總結「Shelter」一直以來的工作。彼此同行並用愛來捱過創傷,這種信任與連結,相信正是民間自救的關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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