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認病.不認命】演員黃德斌 用三成聽力感受音樂

大概在每個人心中,都有過那麼一個夢,一個只留於幻想過卻沒有實現的夢 —— 黃德斌也一樣。 大眾認識黃德斌,大概是因為他出演的戲劇。然而在他年少時,那個還未遇上戲劇的他,首先迷上的,是音樂。流行曲、爵士樂、龐克、重金屬……他通通都愛。命運卻對他開了個鐵一般的玩笑 —— 因為一次意外,從此一邊耳朵失去七成聽力。他一直熱愛音樂,卻偏偏走不近。

【認病.不認命】演員黃德斌 用三成聽力感受音樂

大概在每個人心中,都有過那麼一個夢,一個只留於幻想過卻沒有實現的夢 —— 黃德斌也一樣。 大眾認識黃德斌,大概是因為他出演的戲劇。然而在他年少時,那個還未遇上戲劇的他,首先迷上的,是音樂。流行曲、爵士樂、龐克、重金屬……他通通都愛。命運卻對他開了個鐵一般的玩笑 —— 因為一次意外,從此一邊耳朵失去七成聽力。他一直熱愛音樂,卻偏偏走不近。

大概在每個人心中,都有過那麼一個夢,一個只留於幻想過卻沒有實現的夢 —— 黃德斌也一樣。

大眾認識黃德斌,大概是因為他出演的戲劇。然而在他年少時,那個還未遇上戲劇的他,首先迷上的,是音樂。流行曲、爵士樂、龐克、重金屬……他通通都愛。命運卻對他開了個鐵一般的玩笑 —— 因為一次意外,從此一邊耳朵失去七成聽力。他一直熱愛音樂,卻偏偏走不近。

黃德斌承認,音樂是一場他從來沒有發過的夢,那份熱愛在多年間一直沒有放下。人生的劇本也許七分是天注定,但還有三分可以靠著倔強去打拼。

音樂狂迷

黃德斌的少年時代,是在音樂中度過。兒時的他家境清貧,家樓下尤其多小販擺賣翻版黑膠唱片。每逢日落黃昏,街上便會傳來許冠傑、Bee Gees 的歌聲,他正是聽著當年的流行曲長大。

那個年代家中仍未流行電視機,閒時他便扭開收音機,收聽俞琤與陳任的《年青人時間》、Uncle Ray 介紹的經典舊歌;又過一陣子,黃德斌想要模彷搖滾達人的打扮,卻買不起 Dr Martens、Vans 等潮流品牌,他就買來白飯魚,又特意到廟街訂造高腰喇叭褲,湊合穿到的士哥玩,他憶起仍覺有幾分神似。

升上高中後,再也無心向學,不時和三位朋友合租一間簡陋的 Band House,放學後就在裡面玩音樂,「一小時二十元,四個人每人夾五元就剛剛好,有時候為了租房,寧願不吃飯。」四個小伙子誤打誤撞組成了一支無名樂隊,黃德斌擔任低音結他手一員。他坦言,當年不論是設備還是技術都很土炮,加上高中畢業後,四人也因各奔前程而「散Band」,但每每念起昔日情懷,黃德斌仍然興奮不已。

不敢發夢

「散Band」以後,黃德斌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糊口,出身後首份工作是當跟車工人,每早上班前和同事去游泳。一次,他游泳後細菌入耳,引致右耳發炎,不時流膿。起初他沒留意到病情,直到某個早上起床,媽媽發現他的枕頭邊有血水,大吃一驚,馬上進院看急症,方才發現情況已十分嚴重 —— 醫生指,黃德斌的右邊耳朵內因細菌感染,長滿腐肉,須馬上做全身麻醉手術切除。

當下,黃德斌仍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直到手術後,他回到油麻地健康院覆診,醫生拿著音叉在他耳邊敲,替他檢查聽力,最終寫下報告:右耳失去七成聽力。

黃德斌坦白說,聽到這個消息時並沒有太大反應,但回到現實生活,才確切地體會到「失去七成聽力」的感覺。因為耳疾,他說話總是無法判斷自己聲量的大小,因而每每都會壓低聲音,反而令身邊朋友都常常聽不到他說話;右耳聽不清楚時,他便改為依靠左耳聆聽;黃德斌不喜歡戴助聽器的感覺,於是他學懂了讀唇,看著對方的嘴型大約也猜到七八成的意思。

用三成聽力感受音樂

後來,黃德斌加入演藝圈,經過多年的適應,耳疾對他的生活和工作已無甚影響,他也憑著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番事業來。只是,他耿耿於懷的,依然是那個一直沒有發過的夢。

耳朵的不靈敏令他聽不到音樂中某些頻率,一些細膩之處他也無法分辨,這些缺憾令黃德斌一直沒有自信能再度投入音樂。工作時,偶爾看著其他同事玩音樂玩得出神入化,他心裡只有羨慕的份兒。直到2012年,黃德斌拍攝《天與地》演熱血 Band 仔,重拾低音結他,又獲監製邀請和另外兩位主角演唱片尾曲《年少無知》,再次燃起他內心那團火 —— 經歷過現實的殘酷、經歷過患病,他發現自己對音樂的熱愛卻從未熄滅。

「很大機會是不敢發夢,與其發夢不如踏實做人。」他是這樣想的。但後來一天,他從櫃裡拿出了塵封已久的結他和音箱,放出了客廳,就像在提醒自己,心底裡有個從來沒發過、從來沒實現過的夢。

今天黃德斌已達耳順之年,「夢想」對他的意義已經截然不同。年輕的他因為金錢、因為患病不敢想像追夢,但來到這個年紀,仍能找到熱愛的事物,夫復何求。今天的他聽膽機、玩音響,對音樂仍然充滿熱誠和好奇。右耳失去了七成聽力,他便用剩下的三成聽力,好好地去感受音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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